“不在?”
刚背完砖的一中年男人,拍了拍阶梯上的灰,一屁股坐下,“他说他今早要去帮媳妇的忙,差不多申时就回来。”
“哦好的,多谢你啊大叔。”我道了谢后,离开了码头。
走在路上,我寻思着先去医馆,把背篓的药草低价卖出去,结果转角就撞上硬挺又具有弹性的一面墙,硬是撞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我捂住额头,堪堪站稳。
只听那面“墙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“张映荷怎么是你?”
我要道歉的话,霎时从喉咙滚回腹中,抬头微笑:“当然是来找你的呀。”
吃饱了撑的,恶心你来了,傻货。
果不其然,这话一落下,谢珂脸上浮现出三分不耐三分讥讽四分厌恶的扇形图。
在他开口前,我抢过话语,一指抵在唇间:“嘘——我懂,我都懂,你只是不好意思~”
“什么?”
我无视他眼中的错愕,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他,深情款款:“没关系,我这个人别的不行,就是胆大,夜里小树林,咱们不见不散~”
说罢,朝他眨了眨眼睛,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,转身就要离开。
据我对谢珂的了解,只要默数三个数,他就会......
“张映荷,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好吧,不到三个数。
我眉尾一挑,无辜地转过头:“怎么叫胡说八道呢,这~你情我愿的事嘛......”
“你乱说,谁跟你有情啊!!”
谢珂的嗓门本就大,他因为羞愤而陡然增得更高的声音,引起了过路人的侧目。见状,他立刻闭上了嘴。
比起被陷害,这点丢脸算得了什么。
我马上摆出一副被他吓到的模样,犹豫地从袖口掏出揉皱了的藤纸,“这不是你写给我的吗?谢二哥哥还说,是因为你不好意思,才托他转交给我的。”
这个表演力,我阿娘要是在,都得夸我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