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闪过后，程学民低声悄悄的问道。
冯家幼那个存折是她的私房钱，她爸妈根本不知道，也不敢让她爸妈知道。
刚才听她妈回来，她还慌不择路的把存折和钱，胡乱的塞在了她二嫂的枕头底下，装着我什么坏事都没干的镇定，出来跟她妈打招呼。
“……嗯，算是吧！”
被突然问及这个，冯家幼脸色瞬间臊红，心里完全没底气的嗯了一句！
她能跟程学民说，什么写小说赚的钱啊？！
她之前哪里发表过一篇稿子啊？哪来的稿费？
就手上这篇稿子，都修修改改写了三个多月，依旧还是被她妈的杂志社给退了回来，还要继续改！
如果不是在学校看到身边的同学，几乎都有发表过文章，赚到过稿费，特别是她那室友黄倍佳，早几年就陆续在她们当地文学报刊上，发表过文章，赚了老多私房钱，冯家幼她是真没动过也写小说的念头。
再有，她本来考的就是燕大的中文系，手里没几篇发表过的文章，好意思自称是燕大中文系的？
最后，冯家幼打一开始，就有把只想待在陕北，连大学都不想考的程学民，给骗到燕京来跟她一起过，在身边督促他备考明年的高考，这就得有足够的钱做最坏的打算，从家里私奔出去。
所以，冯家幼一到燕大报道，就开始着手她的第一部小说，趁着今年八月份沪海那边上届大学生卢心武的一篇《伤痕》，几乎轰动了整个全国的这股热风，也是激起了她的创作热情。
却是没想到，就这么直接陷进去了！一篇稿子，被她妈的杂志社反反复复的退回了四次。
加上今天这一次，已经是第五次啦！
早知道，她就不该把写好的稿子，给她在《十月》杂志社当主任编辑的老妈掌眼。
被她妈看过稿子后，也就直接投了她们《十月》，开启了疯狂退稿改稿模式，当真是一点后门人情味都不讲啊！
冯家幼甚至怀疑，是不是她妈察觉到她赚稿费的意图，故意苛刻要求不给过稿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