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坤自己心里清楚得很,自己此举伤天和惹人怨,对自己那条该死的贱命分外看重,身边守卫重重密不透风。
专门培养的刺客尚且是铩羽而归,徐璈他……
“论个人武艺,我自认比之前派出的刺客强出许多。”
徐璈垂下眼淡声道:“福坤不杀,此战难止。”
“等城中乱起来,自然找得到下手的机会。”
陈年河之前的提醒是管用的。
只是江遇白安排尚在造势之中,此时冒险潜入滁州城,只怕是……
江遇白眸色沉沉地看向徐璈:“你有几分把握?”
“三成。”
徐璈既不夸大也不自贬,只语气平淡地说:“城中若可如愿乱起来,可提至七成。”
“城中当然会乱。”
江遇白双手撑在桌面上,满是血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徐璈,一字一顿地说:“骠骑将军此行定可圆满归来。”
“在骠骑将军回来之前,我保证,滁州城内一切都会如骠骑将军所愿,绝不会有半点闪失。”
“岭南在此十万大军,连同我等的性命在内,皆是骠骑将军不可动摇的倚仗。”
刺杀的事儿暂时说定,江遇白挥退了其余人,站起来在徐璈的胸口上捶了一拳。
“兄弟,拎着福坤的脑袋回来,此战记你的首功。”
徐璈揉了揉被捶得生疼的地方,不带任何起伏地说:“岭南来的车队这两日就要到了,小王爷帮我遮掩一下,别让人察觉到什么。”
谁都知道此时冒险进入滁州城深入敌后,徐璈要面临的风险是九死一生。
这事儿若是传回了岭南,只怕是……
江遇白不顾小王爷的派头蹲在地上,双手用力搓了搓脸,沙哑着嗓子说:“你可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