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本官宽宥才纵得这些人多活了些时日,本官帮他们的也足够多了……”
钱庵的心腹闻声后背惊起一身冷汗,顿了顿谨慎地说:“大人,咱们倒是尽心尽力了,可……”
“可那位骠骑将军,当真会如承诺的那般,把许诺过的东西都兑现吗?”
但凡不是眼瘸心瞎的正常人,就能看得出徐璈是个棘手的人物。
跟这种喜怒不定手段莫测的人打交道,全程都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,否则一不留神什么时候丢了命都不知道。
这样的人物,当真会如他们所想,按照他们……
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”
钱庵打断心腹的话,冷笑道:“你以为我对徐璈就当真就全无防备么?”
“你别忘了,从在南允露面表明身份开始,这才多少时日,他收了我多少银子了?”
心腹面露恍然。
钱庵幽幽道:“昔日嘉兴侯府高高在上的世子爷,一朝跌落神坛成了凡夫俗子的脚下泥,你以为他会是什么两袖清风的干净人儿?”
“还有他那个夫人,他们真以为严家和魏家的家产是不烫手的?”
心腹小声说:“大人的意思是?”
“严家和魏家留下的家财万贯是诱人,可这么大个饼一口吞下去,哪儿会有人不被噎住嗓?”
钱庵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倒了杯茶,轻飘飘地说:“他现在收得开心,我也送得欢喜,但前提是你好我好,谁也不祸害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