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璈,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天命所归。”
徐璈不置可否地飞起半边眉毛:“小王爷说的是,卑职三日后必把天命所指办妥当。”
“你少狭促。”
江遇白没好气道:“世人就信这些神神鬼鬼的,不作假我能有什么办法?难不成真的去找个香火灵验的地方拜佛么?”
“对了,你三日后即将出发一事,需要跟嫂夫人说一声么?”
徐璈顿了顿,文不对题地说:“内子那边,最近大约很忙?”
江遇白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,愣了下才说:“是忙。”
“嫂夫人不光是在农植上是一把好手,经商的手段也不差,短短几月在岭南前后开的数百个铺子,各有各的火热。”
“农场那边我派了些人去帮着秋收,如今稻谷已出,好像又在研究什么季末的耕种。”
“嫂夫人好像在农场那边长久住下了,听说是在搞什么试验田,这回试的不光是水稻,还有番薯土豆大豆之类的,林林总总的我也说不清楚。”
“你要是实在不放心,那干脆我悄悄放你一日的假,你今晚就赶着回去,顺带也好去给老爷子问声好?”
徐璈沉默了一瞬,缓缓呼出一口气说:“不用。”
“我写封信,小王爷在我出发后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送过去即可,祖父那边……他老人家知道的,不用多言。”
江遇白有心想避一下,免得徐璈提笔写家书的时候不自在。
谁知徐璈提笔只写了八个字:好好吃饭,等我回来。
甚至简陋到连信封都没有,就那么一张轻飘飘的纸。
江遇白捏着那张纸,哭笑不得地说:“就这架势,嫂夫人见了,岂不是要怀疑我是不是苛待你了?”
“你真不用回去一趟?”
“不用。”
徐璈自嘲道:“我来这里是为了给内子挣诰命,不是去惦记儿女情长的。”
“多谢小王爷宽厚,我就不当那个例外了。”
江遇白一时哑然,半晌后百感交集地叹了口气:“罢了。”
“徐璈,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,只要我江遇白在岭南立着一日,那就定可保你一家老少安然无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