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必须急。
甚至可以急切到不顾一切。
对当今而言,朝中的各种非议都不是大忌,唯一让当今无比忌惮的,岭南首当其冲。
皇上自知太子无大德大才,唯恐自己殡天后岭南作乱,这才急着发出密旨,想赶着在太子继位之前把麻烦铲除。
江遇白眼中恍然瞬息滑过,跌坐回椅子深处哑然出声:“如此说来就都能说得清了……”
为何急着把并无错漏的陈年河召回京都,为何要急于向岭南发出密旨。
江遇白恍惚一瞬果断道:“我这就派人去查其余掌兵的地方。”
如果其余同掌兵权,但非太子一派的人现下都如陈年河一般在秘密返京,那这猜测便可直接做实。
皇上这是想趁自己还活着的时候,把外放的兵权都收回统一,也是在给太子的登基继位铺路。
江遇白坐不住,拔腿就冲出去吩咐人去查。
等他冲回来时,茶盏中的热茶刚好到了适口的温度。
半盏茶下肚,江遇白带着嘲讽唏嘘:“话说回来,我这位皇叔对太子当真是好得没话说。”
虽说爱子之心都很切切,可在众多儿子中唯独偏爱至此,甚至不惜做到与所有人为敌的却不多见。
徐璈嗤笑出声:“是了不得。”
为父的盲目压制住了为君的清明,这泱泱大国何愁不亡?
只是想一切顺利,就没有那么简单了。
毕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