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不如手上稍微松些,放他去跟着差不多大的娃娃一起玩闹。”
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娃娃跟比自己大的人无话可说,一直待在屋子里除了背书好像也无事可做。
时间长了,说不定来日就是个跟谁都不亲近的性子。
与其这样,倒不如放开了让孩子们去闹在一处,左右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玩儿法,年少相伴的情分总比长大后再强装热络来得强。
桑枝夏点到为止不再多说,这话却引起了刘清芳眼底丝丝缕缕的涟漪。
来日是什么状况谁都说不准,但此时他们母子的确是受徐家的庇护。
倘若陈允能跟徐家的小少爷们处出了情分,纵是不求来日的提携辉煌,起码这孩子在村里的时候也不会过得太单。
刘清芳朝着桑枝夏感激一笑,低声道:“多谢提点,我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既是要跟着习武,那就不能不明不白的。
刘清芳是个谨慎的性子,从桑枝夏口中探知到了口风,转头就回屋很认真地准备下了一份儿拜师的礼。
然后挑了个老爷子和徐璈都在的时候,把陈允叫出来,说明了自己的所求,认认真真地想帮陈允在此拜个师父。
徐璈被她的严谨逗得有些好笑,把要跪下去的陈允拉起来,淡淡地说:“拜师就不必了。”
“往后每日跟着学便是,祖父您说呢?”
老爷子摸着胡子笑,完全不避讳徐璈与陈允父亲早年间的龃龉,笑眯眯地说:“这孩子的父亲跟你过节不小,往后见了说不定也是要动手清算的。”
“要是今日拜了个师,那岂不是多层束缚耽误人家找你算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