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陈年河当时跟她玩笑似的说,这是他的父亲亲手打磨的,先是给了他,而后被他匀出一个给了他唯一的孙儿。
小木虎上用刀刻了一个浅浅的陈字,笔锋略弯异于常人,跟她曾经见过的一模一样。
带着个孩子的年轻妇人?
桑枝夏脑中白光骤闪,刚想到什么,薛柳就已经带着来人迈进了门槛。
跟桑枝夏记忆中常见的京都贵妇人不同,眼前的妇人穿着朴素,一身布衣不带钗环,只用一块深蓝色的布巾裹住了头发,干净却素净。
紧跟着妇人的男孩儿看起来最多七八岁,比不得家里的几小只个儿高,看起来瘦瘦小小的,全然不像是十岁的样子。
妇人进门看到桑枝夏,略一愣后客气有礼地垂首福身:“清河刘氏,携子安俊见过……”
“多这份儿礼做什么?”
桑枝夏赶紧把人扶了起来。
桑枝夏心头渐起疑云,面上却带出了温和的笑:“远来是客,不必拘着。”
“点翠,你去泡一壶清茶上来,顺带给这位小少爷热一碗杏仁羊奶,再端些顺口的点心。”
注意到这个自称清河刘氏的人神色似有紧张,桑枝夏顿了顿说:“薛柳,谢姨,你们也先出去吧。”
屋内的其余人都打发走了,桑枝夏等薛柳把门关上才说:“我在边远之处日久,一时想不起清河刘氏是何家门户。”
“恕我冒昧问一句,姐姐给我的这个东西是哪儿来的?”
桑枝夏话音刚落,手中的小木虎还没来得及举起来,上一刻还冷静自持的年轻妇人对着桑枝夏就跪了下去。
咚的一声闷响惊得桑枝夏指尖发颤,小木虎应声落地。
一直跟着妇人没出声的男孩儿见状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儿:“我的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