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三日后,雨水终于将息。
有个营军都尉,沉默地捧着一摞无人认领的家书,添入了火盆。待回头,他的脸庞上,露出丝丝的坚毅。
“整军——”
吞狼关下,泥泞不堪的道路,一万五六的营军,开始循着整座吞狼关,欢呼壮威。
按着陈景的计划,是要用一场虚兵,假意有数万南方援军,奔赴赶来蛮山。而且,随着密不透风的巡逻,不管是粮草补给,或者是任何南方的情报,都已经和吞狼关隔绝。
此刻,面前的吞狼关,已然成了一座孤城。偶尔在城头上,会有惊乍的叛军守卒,垂头往城下看。
换上袍甲的五千民夫营,在一个老裨将的带领下,循着胡尊的指挥,开始以急行军的模样,绕入围城大营。
“援军来了——”
吞狼关的附近,到处都是平叛军的欢呼。
挑出来的精锐步弓,箭镞上绑着劝降书,劝降书上云云“大先生入淮州,不降者家眷同罪连坐”。
在盾卒的拱卫下,呼啸的箭矢,开始抛向城头。
呼。
中军帐里,此时的胡尊,舒服地松了一口气。他抬起头,看向身边的一个披甲青年。